丁伟：当代设计教育范式的转变0

2017-05-30 03:10:06

丁伟：当代设计教育范式的转变

丁伟

华东理工大学艺术设计与传媒学院副院长，木马设计创始人，著名设计师，设计立县计划推动者。毕业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担任上海工业设计协会副会长、上海创意工作者协会副主席、上海青年创意人才协会副会长、上海交互设计专业委员会主任等社会职务。中国首位同时荣获联合国教科文创意新锐奖、德国红点奖、IF设计奖、美国IDEA设计奖、G-MARK设计奖、中国十佳工业设计师、中国红星奖金奖七项公认大奖的设计师。

获奖荣誉

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新锐奖”

光华龙腾奖中国设计贡献奖银质奖章

上海青年五四奖章

上海十大杰出青年提名奖

上海十大青年高端创意人才

中国设计业十大杰出青年提名奖

联合国设计之都重要贡献奖

中国百强青年设计师

文化部文化产业促进奖

获得四十九项中国红星奖，包含四项金奖、三项银奖

获得日本G-MARK设计奖

获得八项德国红点奖

获得五项德国IF奖

获得美国IDEA设计奖

获得七项金点设计奖

获得最成功商业设计奖金奖

入围六项中国优秀工业设计奖

丁伟主张协同创新，带领设计团队完成超过一千个设计项目，服务于PHILIPS、GE、OTIS、三星、英特尔、强生等接近五十家世界五百强企业。出版《放大的设计》、《木马工业设计实践》、《360看设计》、《思与悟》等著作。近年来推动社会创新项目“设计立县”计划，运用设计力量加速区域经济转型升级,构建设计立县十大模式，受到《解放日报》、第一财经等权威媒体报道,并入选上海设计之都十大创新模式展。

51design 对话丁伟

Q = 51design

A = 丁伟

Q：现在很多人都在谈范式，您觉得什么是范式？它与模式有什么不同？

A：首先，我们应该知道，范式和模式是既有关联又不完全相同的概念。

▶模式，简单地说，就是从不断重复出现的事件中发现和抽象出的规律，是一种认识论意义上的确定思维方式，是人们在实践当中通过积累而得到的经验的抽象和升华。

▶范式的概念是托马斯·库恩提出的，并在《科学革命的结构》中进行过系统阐述，它指的是一个共同体成员所共享的信仰、价值、技术等等的集合，范式牵扯到复杂系统的底层逻辑。

Q：您觉得影响当今教育范式转变的因素有哪些？

A：在我看来，影响当今教育范式转变的因素主要有两个方面：

▶产业发展逻辑

设计教育范式和产业发展逻辑是相对应的，因为大的逻辑即产业的发展对于人才的选择提出了要求，对创意产业的服务也提出了要求。当商业系统从以制造为核心转向以信息和服务为核心时，人才的培养也相应产生全新的变化，教育体系也必然产生新的变化。

▶获取知识的方式

同时，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影响在于，获取知识方式的转变。在过去，老师为学生讲课，主要是帮学生获得其未知的知识；但是在今天这个大的互联网时代，每个人获取知识的途径相较之以前增加了很多。课堂获取新知识是否依然是一条唯一途径，是否是一条高效的途径？我觉得不见得这样。所以，在这个时候，老师的角色也发生了变化，他更重要的不再只是讲述知识，而是帮助学生建立起对理论体系的一种科学认知，同时还要更好的带领大家进行一系列训练，通过以这种情景化的教学方式，从知识的训练转向能力的训练，转向与外界更好的协作以及处理实际问题的训练。因此，我更主张进行协同教育，让学生在参与项目过程中完成学习过程。

Q：对于设计教育来说，由于互联网的兴起，社会环境的改变，造成传统设计教育范式不能完全满足当代设计教育的发展需求。您能给我们简要介绍一下传统设计教育范式是怎样的？

A：谈起传统教育，我们脑海中就能浮现某个场景：上面是讲台，下面是学生，学生的桌子往往还是不能移动的。这种场景的设计实际上是为了满足老师在台上讲，学生在台下听的状态。但是，我们设计专业的教育实际上并非如此，除了讲和听，学生还要去亲自实践，还要一起讨论。比如我们现在探讨服务设计的时候，还要有一些场景化的营造。

有次我去荷兰的代尔夫特，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们的教室是一个很大的综合空间，这个空间里拥有多个工作室，分别研究医疗、交通以及环保等多个主题。这个工作室会对某一个问题进行连续的研究，和社会之间保持贯穿，课题来自于飞利浦、欧盟等企业、政府或社会组织。此外，其模型工作室更像一个工厂，各个工作室之间可以进行交流，学生在其中可以接收到很多有用的信息。在这样的一个可以激发创意的空间，可以做到外界合作、内部协作与知识的共享。

所以，我觉得对于设计教育而言，第一个就是场景的再定义，做到共享，协同，分享，这些都是适应新的转变的一个关键点。第二种是应用一些新的技术手段，比如AR、VR、MR，它们可以还原一种真实的情景。

Q：您之前也说过，产业范式转变带动设计范式转变，进而引起教育范式的转变，这些都是环环相扣，首先您能给我们详细说一下，产业范式发生了怎样的转变，使其造成设计范式发生改变？同时设计教育范式从过去到现在经历了哪些转变？

A：谈到设计教育范式，更好的就是要从产业范式去推理，产业范式经历从产品经济、信息经济再到服务经济发展的三个阶段。

▲产业范式转变

▶产品经济阶段

在产品经济阶段，研究更多的是制造。因为中国是传统的制造大国，属于出口外向型经济，借助中国廉价的劳动力成本以及在制造上的优势，来建立起自己的竞争力，换取大量的外汇。所以，在此阶段，工业设计配合制造业，更重要解决的是产品的功能、模具、造型、材料等，来产生有价值的实体产品。因此对于设计教育模式的要求是设计师必须要有较强的造型设计、模型制作、机械、cmf、材料和工艺等方面的知识能力。

▶信息经济阶段

转向信息经济之后，大量的消费不完全是围绕实体产品，更重要的是信息产品，包括网站、新闻、线上交易等，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又带来信息跟个体的绑定，从而有了更多的可能和机会。此时，从关注实体产品转向关注信息系统，对于信息设计的教育领域，我们所关注的内容包括：用户分析、用户研究、交互逻辑及架构、视觉、前端动效、后端开发等。

此时关注的对象发生了从硬到软的转变，在这个大的转变过程中，很长一段时间，教育是没有跟上步伐的。比如：我有一次跟一个培训机构的交流，当询问其培训的学生背景时，对方回答很令我吃惊，平面、人事、计算机等专业都有，其中人事专业的学生表明信息交互设计薪资较高，需求的人才也较多，所以才选择这个领域。可见，随着互联网经济的兴起，人才需求量很大，但是院校并没有给予有效的供给。现在，很多高校陆续建立了相应的设计专业，但依然远远落后于社会的需要。而在很多的互联网公司，交互或者用户体验已经是一个很完整的体系。第二次转变是从硬件到信息的转变，因此要求设计师不但要懂硬件，还要懂得软件，不只会造型设计，还要会编程和视觉等，人才需要全新的知识体系。

▶服务经济阶段

第三次转变，就是转向服务型经济，按照发达国家的经验，服务经济的比重要达到70%以上，上海的服务经济比重也达到了60%以上，大量的社会生产是由服务业所带来的。服务业不只是要关注实体产品，更重要的是要关注背后的服务运营。比如共享单车案例，从原来的售卖自行车转向现在的租赁自行车，这属于共享经济。共享经济实际上是盘活共享资源，通过服务设计进行服务系统的链接，给消费者带来全新价值。

从智能出行到众创空间的设计需求来看，设计人才要运有服务设计的理念而非物理逻辑，也不仅仅是信息的设计。设计师要懂软件，懂产品开发，懂空间。设计教育要配合产业变迁，产生相应的三个变化，从以实体产品为核心转向以信息为核心转向以服务系统为核心的一系列变化。每次变化，所带来的设计师知识的变化也具有很大不同。到服务设计阶段，要研究用户旅程、用户画像（对用户有深入理解）、服务蓝图（服务的供给方和需求方之间的对话）、服务触点、服务场景等。随着这三个变化，所需求的知识结构也发生了巨大变化。

Q：您觉得是什么原因造成设计教育范式应该发生转变？每次转变解决了什么问题，对设计教育有什么样的推动作用？

A：有什么样的设计，就有什么样的转变，或者说有什么样的产业需求，就有什么样的设计，也就是我们需要什么样的人才。最重要的转变跟社会、经济等变化密切相关，同时社会的变化又跟技术的改变密不可分。

中国的经济从传统的出口外向型经济转向电商、互联网这些产业方向，以及转向线下体验等所谓“新零售”的体验型经济。此时就要求设计师不仅会设计产品，也要会设计信息平台，及全新的体验。技术在此过程中充当重要角色，比如说，电脑在PC时代，登QQ是用来解决及时通信问题，官网用来解决知识获取的问题，论坛用来解决沟通的问题，电商用来解决购物问题；当移动互联网到来，重要的转变是O2O的兴起，信息实现跟个体的绑定，实现一些列改变；进入物联网时代，从广义上讲，万物互联只实现百分之一，物与物互联还会产生新的变化。

近来兴起的AR、VR、MR、AI等带来全新的变化，AR、VR是全新的信息进入的入口，实现全新的情景体验，带来了全新的商业模式。AI人工智能，重复性的劳动可能会被人工智能所取代。因此设计教育与产业变迁以及技术发展密不可分，以一种螺旋上升的趋势存在。

Q：能给我们分别详细讲述一下传统产品设计教育范式、信息交互设计教育范式、服务设计教育范式是什么？三者有什么关联性和不同点？

A：伴随着范式的转变，对于设计师而言，存在着哪些变与不变的问题，而且当今的设计师所要建立起的知识结构和能力是什么？这些都值得我们深入探讨。

▶关联性

首先，以问题为导向的设计思维逻辑和以人为中心的服务对象是不变的。

设计师有两点特质：第一，角色代入，善于站在用户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第二，形象思维，善于将解决方案可视化。这三种范式研究的流程是类似的，均是经历研究、定义、开发、设计、结构、供应链、原型测试、市场传播的过程。

▶不同点

不同点在于技能手段发生很大变化。作为工业设计，强调的是实体产品物化，对于设计师而言，就要了解产品制造工艺等问题，比如采用何种成型方式，何种表面处理方式，何种结构制造工艺等等，这些问题均需要着重考虑。与此同时，设计师还要有动手能力，从建模到模型制作等方面均需要动手操作。

当转向信息消费之后，设计的重点指向是信息平台的开发，设计师需要对信息产品的原型和逻辑拥有比较系统的认知。从表达手段来讲，低保真原型、高保真原型、可用性测试、编程等均需要认真掌握。同时对于心理学要有一定的研究，比如不同交互原型所产生的心理感受有何不同等问题。但是，信息产品和实体产品实际上在诸多方面如情感和交互等方面存在共通，比如不同的手势、图形等会有共通的语义产生。

服务设计更注重服务流程和利益相关者的研究，不同的利益相关者在整个服务系统当中获取怎样的价值成为重要关注点。比如共享单车，解决的是最后一公里的问题，单纯的产品无法解决，是由硬件、软件、物联网来共同实现。

从软硬分离到软硬结合，出现CPS（信息物理系统），其在各个领域均有所表现：制造领域，呈现出智能化和服务化趋势；智慧城市领域，智慧照明、智慧安防等二十几个领域得到应用发展；家居领域，智能家居走进人们生活......

▲普罗那智慧照明

CPS信息物理系统包含四个组成部分：传感、传输、数据、服务。通过传感进行智能的感知，产生数据的传输，进而拥有后台的数据，最终形成服务。比如木马所做的项目：普罗那智慧照明，应用高位摄像头可以进行人流预警分析等就运用到了传感技术。服务设计阶段对于设计师要求更加综合，从独立主体到更加关注协作，包括需要整合硬件、软件、空间、数据等来完成。

此时设计师角色变得很重要，服务设计阶段，设计师有可能进入公司的核心决策层。因为在之前的产品经济时代，作为产品设计师，处在整个产业、市场规划等内容定义明确的情况下展开设计，即在公司战略下展开设计；在信息交互时代，设计同样在一些设计方向基本确定之后进行；在服务经济时代，一切更加开放，从一开始就要研究未来的命题，服务原型，设计师就从一个被整合者的角度转变成策划者角度来驱动创新，成为产业发展的核心力量。

Q：我们了解了设计范式发生转变的根本原因，那我们想进一步了解设计范式发生了怎样的转变，能够适应产业发展？有什么样的理论能够解决设计范式转变的需求？

A：伴随着设计范式的转变，工作状态的最大转变从原来清晰的板块边界逐渐转向融合。但是进入到服务范式之后，平面设计、工业设计等转变为多平台互动模式。例如星巴克售卖的不只是咖啡，还包括杯子及其他衍生产品。它通过营造一个很好的空间，来传达好的服务。所以总的来说，设计要以人为中心，满足消费者360度需求。

基于此，我提出“四链融合”概念。四链融合包括产品链、空间链、品牌链、服务链。四链理念是以服务设计为引导，强调不同的着落点，形成以用户体验为中心，进而提供新场景、新产品、新品牌、新信息系统等服务。因此，这属于一个全新的转变，同时需要“七步创新”作为协同，依次为：

▶洞察：对于今天的社会、技术以及人群的全新需求，要有全新的洞察，这是观察的过程以及发现问题的过程；

▶定义：定义观察的独特视角，包括产品的尺度、价格、空间的尺度等，要寻找一个合理的框架；

▶开发：包含技术层面多个角度开发；

▶设计：在能用的基础上变得更加的可用和易用；

▶工程：产品阶段到施工，软件阶段到编程，变成可实现的；

▶供应链：放大和生产；

▶传播：借助互联网等各种平台进行传播。

我自己的观点“四链融合七步创新法”，就是是在服务范式下的设计规则。

▲丁伟：四链融合七步创新法

Q：为了适应设计范式的转变，设计教育范式必然会做出全新调整，对您来说，这些变化引起了教育范式发生了怎样的转变呢？

A：从“四连融合七步创新”进入新的范式中来看，设计教育的范式也要进行相应的调整变迁。

▶协同小组

课程组织形式从分裂走向融合，传统是按照各个系、各个专业来展开，不同班级讲授的专业不同，新的课程组织形式，应该是有一个完整的目标，比如，做个智能出行的课题，或者智慧医疗产品课题，此时应组成跨界小组，小组成员应该包括品牌、空间、交互、产品等专业背景的学生，为了共同完成这个任务而去重组，即所谓的“协同小组”。

▶共享教室

教学场景的营造，拆除边界，拆除不同教室这样的类似一个个方块的边界，打造一个更加共通、融合的流动空间和共享空间。类似于wework这样的共享办公的空间，即所谓的“共享教室”。

▶学习生态

学校不应该是单个孤立的个体，而应该与企业、供应商、研发机构、社会公共平台以及投资机构等进行动态的关联，要有一种更好的互动机制，让社会资源进入学校，让学校参与整个社会的过程，将课题转变为真实的课题。

所以，任何产业，要想做到生态循环，首先要以价值链为导向，最终创造价值，不论是个体的价值还是群体的价值，是城市的价值还是社会的价值。由价值链为导向，来构建产业链，制造、生产、服务都要配合价值。第三者为创新链，既要培养人才，又要服务社会，此时不能孤立的存在，必须要了解产业链的要求。第四者为服务链，要服务于创新链。总的来说，以价值链为中心来构建产业链，以产业链的需求为方向来布局创新链，以创新链为导向做好服务链。

Q：我们一起探寻了当代设计教育范式发生转变的前因后果，对于这些转变，您有什么好的思想方法和建议来应对呢？

A：由于我自己自身拥有多重身份，那我就简单的从设计师和教师这两个方面来谈吧。

▶教师

现阶段教育的核心问题是错位，错位的原因在于进化的速度不一样。社会的需求是几个月、半年或者一年为单位在变化，其每时每刻都在产生变化，但教育体系，包含理念、场景、课程，这种架构可能五年、十年都不会发生变化。这样，就变成需求改变，供给却依然不变，我们需要对很多课程体系进行优化，让课堂变得更加有效率。因此，基于新的设计教育范式，教育的理念、观念、模型、场景、系统，都需要进行全新探索和演化。

▲丁伟：《放大的设计》

▶设计师

从设计师的角度，我们构建了一个“3+3”设计生态，即从产业的需求出发，以产业链为基础来构建创新链。

第一，构建服务系统。以工业设计为核心，建立信息平台及空间、品牌的板块，希望为产业提供系统服务。

第二，构建协同教育板块。希望在院校和社会需求之间构建一个中间体，中间体即让学生完成一个项目的过程中完成学习的过程，提供更多接触真实项目的机会及真实的场景，协同教育就是要构造一个新的场景。

第三，构建区域创新系统，即设计立县计划。针对中国目前状况，大量设计人才过多集中在一线城市，如北京、上海、杭州等，但三四线城市的产业同样需要人才来为其产业服务，但他们又无法建立起创新体系，设计立县重要的价值就是帮助城市建立创新体系，目前在日照、马鞍山、贵州安顺、苏北宝应均建立起这样的平台，它可以为当地的产业服务、为创业服务、为城市服务，提供公共价值、知识价值等多种价值体系，产生非常好的成果。

▲丁伟：设计立县计划

第四，激活创业价值，即孵化平台。聚集多种要素资源，比如京东、阿里的众筹平台有合作，供应链平台也有合作，提供好的设计，好的问题挖掘及研究的体系，让创业者在这个平台上更好的加速创业的过程。包含资本平台。

第五，文创平台。除了产品消费、信息消费、服务消费，当然也要包括文化消费。去年业界被称为IP元年，在城市IP、博物馆即文博、影视动漫、传统工艺、文化旅游等多个区域均有所推动，比如上海博物馆、国家博物馆、梵高博物馆，以及和功夫熊猫、小王子，包含给贵州安顺做的山水林花、日照的海上日照，这些都是文创方面的推动，从设计服务、供应链整合、营销，也是提供全链条服务。

第六，设计师众包平台，即51Design。51design的口号是“西形东意，设计大同”，为青年设计师提供360度服务，帮他们进行传播、宣传、项目接包、包括供应链的产业要素支持，同时又是一个完整的社群。

这六个板块聚焦六中价值，即产业价值、城市价值、创业价值、知识价值、文化价值、平台价值。

Q：您觉得未来，不管是设计从业者、还是学校或者学生，如何转变自己来适应时代的发展？您畅想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呢？

A：面向未来，我想无论作为教师还是设计师，都要聚焦价值，持续探索设计与教育的本质。首先要有心态的准备，要有敏感的观察力，不断的关注社会，认知变与不变的世界，这样才能提供良好的知识产品；其次要有开放的心态，打开门来办教育，要和外界进行协同；最后要汇聚更多的资源、信息流、知识流等在平台上运转，产生“1+1>2”效果。

未来，不是由答案所决定，而是由问题所决定；感知到我们今天的问题，就看到了我们今天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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